我爱面包机

我的面包机埋头鼓捣了2小时48分钟,终于制造出了一只方方正正老老实实造型古朴端正的面包。番薯同学在饭桌上切面包的时候,我分外觉得我们象一个俄罗斯家庭,一只大面包割成几块,一人分一块默默蘸着扁豆汤吃。

面包机昨天才到货,来不及准备高筋粉,临时在新光买了一袋全能小麦粉,其实应该还是弄烤蛋糕、曲奇、或者麦分的那种低筋粉,不是做面包的最佳原料,难怪吃起来有点麦分的感觉,不够精细。但是火候还是很到位嘀,堪称外焦里嫩,不失败!一点都不失败!我爱面包机,我爱一切只要按着它的步骤走就不会失败的白痴机器。

还有我最爱的预约功能。以后晚上睡觉前放好原料,早上都可以吃新鲜面包了。原来它不是要你设定早上开机的时间哎,而是直接设好你想吃面包的时间。还能再白痴一点吗?我看到这功能就一脸白痴状地笑起来。
面包机烤出来的面包

同一首歌摇滚专场

结束

2010年,八月二十七。没有达到想象中那种热血沸腾的效果。也许是因为不尽人意的音响效果,也许是因为重感冒让我没法跟着嚷嚷,但其实是因为它不太像一场摇滚演出,它更像是《同一首歌》摇滚专场。不止一个人在台上说:这首歌其实我已经唱恶心了——但是还得唱,因为群众们等着跟他们一起大合唱。当然他们之中的某些人也属于无可奈何,多年来并没有什么新的作品。而那些执意不唱成名曲的人,又没法在现场得到共鸣。所有台上和台下来共襄盛举的,难道不就是为了一次集体回忆么?我当然希望827的怒放如他们所说的是摇滚重新崛起的一个信号,但看上去仍然非常像一个结束。

粉丝

戴着五角星军帽的番薯同学一望而知是崔健的铁杆粉丝。开场前我们猜谁的粉丝最多,我说如果黄家驹活着,一定是他赢。今晚恐怕是许巍。最后根据现场的声浪推断,还真可能是崔健。也只有他敢把自己的冷门歌拿出来唱,大家只好买账,只好冷场……我估半数以上的人没听过《超越那一天》,他们那种想吼一二三四五六七没吼出来的憋屈,像不得不接受没有安歌的怅惘一样,悻悻地回旋在工人体育馆。

连胖得面目全非的何勇都扔拥有强大的粉丝团,唯一可怜的是齐秦。说好了是来摇滚来了,越是看上去不太摇滚的人,越得端出自己最摇滚的一面。已经开始喝茶散步的许巍在进退之间游刃有余,文有蓝莲花,武……人家也有大把早期歌曲可以选。齐秦一边心虚地说:我有时候也会挺摇滚的,一边如我所料地掏出了《纪念日》中的那首《荒》。但是他真的过气了,大家并不怎么受落。我很爱这首《荒》。但是谁规定了不能唱《思念是一种病》?怎么就不能唱《残酷的温柔》?他那种多少知道自己已过气的不自信真令人难过。

窦唯在哪里?
如果说这场演唱会是中国摇滚发展史,那么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不露痕迹地把窦唯抹去的?我是窦唯的粉丝,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在这一刻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窦唯再也不想出声了。

摇滚精神就是不上班儿
这里面其实有好几个人我都早对他们失去了希望,比如都已经开始讨厌郑钧。但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还是全体原谅了他们。因为摇滚是那么一件迷人的事儿,跟皮裤铆钉长头发没关系。因为它永远有让人放纵沉沦不想上班儿的魔力,而不上班儿,是多么美好的事儿啊。

这位师奶

菲律宾劫持案幸存师奶

我看《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没有哭。在冯导的定义里我肯定是没有人性了,连番薯也说我:“你真行嘿,平时眼泪说来就来的,这种时候你就能一滴泪都不掉。”

也有同事说:“你们没有孩子,可能是体会不了那种感情。”

我觉得吧,还是不能拿文艺作品来衡量人性。这太依赖于导演的技术了。有人说你别管导演是不是在煽情,就冲这事儿还不够惨么!但事情怎么可以被分割开来呢,一张图片或者短短一个新闻,都可以震撼人。可是电影没拍好,是会让人频频出戏的。我的笑点和泪点其实都蛮低,你知道,我看周星驰的电影都会哭的,而且不光是《喜剧之王》,是《行运一条龙》那种!实情我看到拍得非常好的广告(还不是感人的调调)我都会被折服得热泪盈眶。人家看你电影不哭,就说人家没人性,这简直就像是说:你说我长得不美,是因为你不懂欣赏。

今天新闻里报道香港旅客菲律宾被劫持事件,这位死了老公的师奶,长得很难看,眼泪也不多,她声音细细,虽有一点颤抖,但还算平静地说:“其实我想揽住他一齐死,但是想到三个细佬哥,我们之中士但有一个要活下来……我真是很舍不得他……为什么那么迟来救我们,是不是因为钱?”我当时就掉了泪。

谁是你的崔健

1. 谁是你的崔健?

自从收到一封“伪娘集锦”的邮件,番薯就闹着要看快男,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播出。结果有一个星期五无意间换到芒果台看到了。将近决赛了,台上当然没有特别像女人的,但是也没有特别像男人的。想起我们小时候,忽然就有种很幸福的感觉:随便打开电视,看见一个小伙子裤管挽得一高一低地唱一无所有,他叫崔健;随便去看一场什么中学生歌唱比赛东城区预赛,就看到一个戴眼镜长得像少年列侬的人出来唱什锦菜,他是窦唯……而我们当时还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正生活在传奇诞生的时代。 当三杰和唐朝出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一个时代的开始呢。

我叹一口气说香港的音乐不行了。番薯说台湾的也不行了。我说其实英美的也不如以前了。现在全世界被两种音乐占领着,一种是说唱乐,另一种叫”INDIE”。我的天,一切唧唧歪歪阴阳怪气的都管自己叫INDIE,听一两首还蛮有趣,听多了就烦得想撞墙。但也不能排除是我们渐渐老了,接受新事物很吃力,或者根本接触不到某些新事物。番薯问我:“孩子们现在都听什么歌?”我羞愧地说我并不认识20岁以下的小盆友。

那么你,如果你今年22岁以下,请你留言告诉我,你都喜欢听什么歌?谁是你的崔健?谁是你的罗大佑?谁是你的U2?

2. 硬盘上的电影很多,要看的时候少一部

俗话说女人有一柜子的衣服,要穿的时候总觉得少一件。对我来说硬盘上的电影也是这么回事儿。下载的时候不是没花心思调查,都是千挑万选评分高口碑好,自己向往已久的电影。但是每当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面对长长的文件名单,一定会陷入选择困境。有的电影甚至会被一拖再拖直至剩在硬盘上成为思想负担。

早知道就应该下载一个看一个。但对于我们这种囤积狂来说,怎么能允许硬盘空着呢?

3. 一切都是假的
最近我跟番薯讨论任何生活琐事,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地上升到虚无的哲学高度:到底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什么叫对什么叫错,啥叫清醒什么时候在做梦。。。其实就是从庄子那会儿到MATRIX一直在讨论的那些问题。您说我们这究竟算真爱呢,还是有病呢,还是其实已经无话可说了呢?

4.最后播送一则寻人启示:金陵晚报的编辑请注意了,您寄稿费的地址有变,请速联系我bukaopu@gmail.com, 谢谢!

不舍得不快乐

我现在追求周末的快乐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本来我的计划是下午去看《玩具总动员》,然后再去听场相声。结果去的有点晚,时间只够看电影或者听相声。番薯问我:那么你是想看电影,还是想听相声?其实我非常想看《玩具总动员》。但是我还是决定去听相声,WHY呢?电影虽好看,可是只有90分钟。我需要尽量把快乐的时间拉长……就像那种贪婪的小朋友,家长好不容易开恩允许我们吃一个冰淇淋,管它什么味道,一定横了心要最大的那只。

相声如预想的很一般,我们一边磕着瓜子等底活,一边研究剧场里的桌椅板凳木头屏风。节目三俗不要紧,但是光靠三俗是远远不够滴,至少要把北京话字正腔圆地说清楚。小学徒们普遍说话太快,急扯白脸的,赶路似的,侯宝林讲话:你可急的是个什么呢。连我最喜欢的岳云鹏,胜在那一脸天真的淫荡,也是基本功太不扎实。《学跳舞》最后那段耍猴,要对比马志明版就等于演出失误了。旁边那个姓胖的孙子也那么让人不省心,有的包袱抖出来他不接着,有的包袱还没打开就让他一口气给喷回去了。以前的史老师虽然天天“楔”小岳,但是显得那么打是亲骂是爱的,现在一冷场小岳就讪讪地笑,人嫌狗不待见似的。怪不得小岳那么坚贞,史老师走了以后返场再也不唱“送情郎”。

找乐这件事也需要锲而不舍的决心,相声散场以后,我们又回到马路对过儿,在参观了通体屙烂煮的荷兰球迷、中外情侣当街舌吻捏屁股、吃了奶昔甜筒之后,终于还是看到了夜场的《玩具总动员》,还是半价的嘞。对于动画片续集其实我们都没有特别高的期许,但是我真觉得这一部非常好看啊。谢谢天他们没有让草莓熊改邪归正,他妈的心理创伤给个甜枣儿吃就好啦?最后颇长的善后煽情段落居然真的让我很感动。这不是安迪在向自己的童年说再见,这是在跟我们观众盆友们说再见呢。前几天我外甥也跟我讨论《玩具总动员》,想当年第一集上映的时候他还没出生,能让我们姨甥俩跨越代沟地平等讨论,就算是了不起的东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