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事MSN,同事写一句:那里有钱淫贼多(有钱人贼多)
我断句道:那里有钱,淫贼多。

然后我说:小沈正跟凯西通电话,捂着嘴小声说呢
同事也看串行,“我以为是:捂着小嘴呢。”

最后小贪同学评论:最新流行趋势, 甩嘴, 甩眼, 甩耳朵。

两种approach

我家通常一夏天都没有蚊子。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一到连绵阴雨天,加上经常关掉空调开窗子,蚊子开始出没。一般只有一到两只,但都是饭量很大的那种,将我咬得烂枣一样。

我捱不住,买了盘蚊香。但一盒蚊香里只得一个小支架,没法各屋点一个。只好走到哪屋就虔诚地把蚊香捧到那屋,象个邪教弟子一样。

同事跟我说:蚊香的作用,是让蚊子头晕,犯恶心,没有食欲,不能将其杀死。所以,要白天黑夜地点着,点它几天,活活饿死它。

人和人的思路真是太不一样啦。我记得没买蚊香的时候,有天夜里我被蚊子咬到穷途末路,爬起来捉蚊子又捉不到,实在太悃了,索性心一横,熄灯躺倒,心里念:咬吧咬吧,这么肥美的O型血,不怕撑不死你丫的!

我。。。我真的来自北京

我真的是北京人。

北京生,北京长。 虽然不是什么遗老遗少,赖好也在这儿混了三代了。 我并没觉得当北京人多骄傲,北京于我,就似任何人的家乡一样,亲切,舒服,但是气候交通,一样令我烦躁。我天天都说:北京是十大不利于人类生存的地方之一。但是:不许你说。尤其不许在北京混的外地人说。这就好比,你说你家不好可以,我就不能跑到你家去,指手划脚说你家装修土。人家在网上打嘴仗,我一般都不参与。不过心里常常说:不好,你别来呀。谁也没拿枪指着你,民工兄弟好歹还帮我们建设北京城了,北京拢共那几家外企,您削尖脑袋来了,一边抢我们饭吃,一边还欺负我们,就有点不厚道了吧。但是我对心态正常的外地人,是很好的。自工作以来,朋友、同事都来自五湖四海,咱们是地主,占着天时地利,怎么好欺负人。为保证和同事沟通顺畅,尽量字正腔圆,久而久之,已经不会说地道的北京话。

其实我们家一直也没说过北京土话。但是刚工作的时候,我的北京味儿应该还是挺浓的,大家常常说我:”长得象一南方人(那时候瘦),一张嘴就知道是北京的。”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港台腔,也不象现在的孩子们大舌头,连个谢谢都要说成shie shie,网上流传的北京话测试,每次做都是接近满分。只不过我不常说那种特浓型的“内什么“、“母们“、“怎么茬儿“,可是就老被人诬蔑我不是北京人。

早在好几年前,出租车司机就经常challenge我:“小姐您不是北京的吧?“主要是因为我有点路痴,尤其是天一黑,经常连自己家在哪个方向都搞不清。不过现在想想,要是我操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人家也不会有此一问吧。

去年去山东出差,我脚着我这个北京话,在外地总应当平趟了吧。经销商来机场接我,寒暄两句就问我:您是东南亚来的吧?我当时恨不能就问他:东南亚有这么白胖的吗?伊一口咬定说:他有一朋友,在东南亚生活多年,说话就我这个味儿。

我这个冤啊。我可是那种浑身不小资,连说话都不带英文字儿的外企白领啊。我们公司同事,说我的北京话,还不如哈尔滨人说得地道。上礼拜我公婆大驾光临,与亲家吃饭,听我姐说了两句话,马上笑眯眯地说我:“你这北京话说得不如姐姐。“我当下就有点慌,一定是这多年没怎么接触北京人,想当初我还能唯妙唯肖地转述一段相声呢。

今天有个香港人来看房子。通了好几个电话,约时间、问路, 那香港女孩跟一个洋小伙儿,还有一个北京人一块儿来的,开门的时候我说:“甭换鞋了甭换鞋了,小时工还收拾着呢,地也不太干净。“(说得挺好吧?),香港女孩一脸见了亲人的狂喜,指着我问:你是不是香港来的?

This is too much.我看我真得找一培训班练练了我。

我也甩嘴了

周五晚上在国贸的kose柜台,售货员向谢小样推荐一款消炎祛痘的产品。这一支小小的美容液,瓶口有一个橡皮头,使用的时候,轻轻一点即可。既趣致,又方便。谢小样说:”哟,挺好用的嘛,上面还有一个——”我接口道:“奶头。“

谢小样,张小贪,和售货员,一起难堪地看着我。半晌,谢小样说:老大,我以后还要在国贸混呢。

大家都笑了。怎么啦怎么啦?

人家原本是想说”奶嘴”来的

大磁石

某位同学说过我:你就象一块大磁石,把一切不靠谱的人都吸到了你周围。最近这块大磁石,又开始克电器了。我是个最没知识的人,知道的一点历史都是自金庸小说学来的,科普,是靠着卫斯理来普及。好像伊有篇小说就是说,一块很强的大磁铁,改变电子产品的分子排列什么的,因此,一切靠近那块磁铁的东西全都坏了。

首先,是我家半夜停电。这还有点牵强,因为明显地是这块磁石没有去买电。然后个多星期没碰过的台式PC翘了。主机开关按下去,岿然不动。

还没有想好怎么去修,昨天公司电脑又出了状况,无缘无故所有office的程序都没法运行。最有趣的是msn,可以log in进去,但无法敲字,对方殷殷地跟我问话,我只得一个暧昧的表情。那情景好似你哄一个人,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你倒是说话呀!对方唧唧歪歪地只是哭。恨死人。

连坏了两个电脑,我碰小白的时候都有点心虚,生怕它也遭了我的黑手。哦,还有,昨天收拾首饰盒的时候,想把一条项链放妥帖,刚拿在手里,它竟然二话没说就断了!我觉得自己简直成了武侠小说里的主人公,一夜醒来忽然有了一身内功,然不知道怎么使,碰到什么都摧枯拉朽,座座椅子都会碎。

一切都坏了。我最不喜欢女强人和第三者。但是我史无前例地喜欢《两个女人》中的任思龙。因为她有一天加班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轻轻说:一切都坏了,我什么时候崩溃呢?

女强人一但凄凉起来,马上就有人慷慨地站出来搭救。但是我太过爱惜自己,估计这一生是没有什么机会崩溃的。据说我小时候,无论出什么大小问题,第一句话总是问:“我会死吗?”英雄纵是有力气,也不来搭救我这种猥琐的人。

最后我站起来的时候,椅子的把手还把牛仔裤上一颗玻璃石刮掉了。这块玻璃叮当两声就消失了。我趴在地上看了半天,发现它滚到了书桌底下。我一边接电话,一边找把长尺子,把它拨拉出来,擦擦净,翻出瓶液体强力胶,一二三将其贴回原位,拿拇指按住,电话接完了,也粘牢固了,完全看不出纰漏。

看,活得粗糙,也有粗糙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