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收拾东西,又找到几句小时候写的歌词:
早上冲了一杯麦片
看总统SH的新闻事件
我喜欢这个世界再疯狂一点
我就可以不用想念还喜欢看见他的脸
恋爱是不够成熟的表现
再close一点也许就危险
我有种突如其来的疲倦
我倒记得我一阵一阵地爱吃麦片。从最早知道的亨氏“甜麦圈……咸麦圈”,到最近在汪大夫家看见小正太吃的圆圆CORN POPS,我和番薯都馋得要命,频频伸出手去:来,正太,给阿姨/叔叔一个球球吃!
正太对阿姨狠好,要一个给倆,对叔叔就一般了,磨磨蹭蹭给一个,还不情不愿的。
最近收拾东西,又找到几句小时候写的歌词:
早上冲了一杯麦片
看总统SH的新闻事件
我喜欢这个世界再疯狂一点
我就可以不用想念还喜欢看见他的脸
恋爱是不够成熟的表现
再close一点也许就危险
我有种突如其来的疲倦
我倒记得我一阵一阵地爱吃麦片。从最早知道的亨氏“甜麦圈……咸麦圈”,到最近在汪大夫家看见小正太吃的圆圆CORN POPS,我和番薯都馋得要命,频频伸出手去:来,正太,给阿姨/叔叔一个球球吃!
正太对阿姨狠好,要一个给倆,对叔叔就一般了,磨磨蹭蹭给一个,还不情不愿的。
Y格是黄伟文的粉丝博。有粉丝特别喜爱他,尽力将一切有关他的新闻、评论,以及他本人写的几个专栏,时时更新在上面。
黄佟佟前日逛到Y格,赫然发现自己写的一篇文章被转载在上面,通篇文章,连出处带作者简介——皆因她文章里少少有提到WYMAN一句。Y是她的偶像,因此她很激动,无端觉得自己仿佛跟偶像有了点什么联系,惊吓之余,与有荣焉。
何止是她,简直连我都“与有荣焉”呢,我是Y格的忠实读者,当日在上面看到黄佟佟的名字,也是一阵激动,手抖着差点就要加在自己的“背后有人”里去,然后才想起,呃,人家黄佟佟写的,关我什么事。因为两位黄老师都是我的偶像,禁不住地就想往上凑。
我记得黄佟佟说过,黄伟文写专栏之所以好看,就在于他的刻薄——比女人还刻薄,刻薄得来呢,又够“姣”,活脱脱是一个可爱的真小人。
我喜欢黄伟文很多年了,早期只是因为他的歌词好看,另辟蹊径、拳拳到肉,而且很有格,翻译成北京话,就是很牛逼很牛逼。后来看他的专栏,比歌词还要好看。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是一个非常任性的人,倒并不觉得特别刻薄——大概我原本也不是一个厚道人,在这方面底线特别低。
我未必很懂得音乐与时装,但是看黄伟文的专栏每一句都如获至宝——我不是广东人,看白话加繁体,速度要稍稍慢一点,反而可以仔仔细细一字不落。每一件小事,他都可以调侃得那么生动,每一个句子,都可以那么聪敏地转弯。就像张爱玲的姑姑说她英文好,好到什么地步?随便拿起一本数理化,都可以看下去,看不懂道理,也可以看文法。像WYMAN那样聪明的作者,他即便写什么枯燥的题目,也都是可以让人,不,让我,看下去的吧。
我并不是专业作者,但我也有小小追求。每次听到人夸我:YK是一个活的很明白的人。。。喜欢YK的人生态度。。。我就很沮丧。喂喂,这与我的人品有什么关系?有时大家给出与文章毫不相干的留言,我就知道是自己写的差。
既然是花痴文,就一定有人不以为然——你当然可以不喜欢WYMAN,但请不要因为人家用广东话写作就瞧不起。我们最喜欢说香港是文化沙漠,市井语言上不得台面。我不与你争论这个,请相信我吧,聪明的,会写字的人,拿什么文字写出来都漂亮,不会写的人,写古文也没有用。
因为住在国外,都好长时间没有唱K了,怪想的。
其实我在国内的时候,也不是经常去:一年至多两次吧,而且只约小贪两个人去。我觉得唱K是非常私人的一件事,人多了不一定快乐。除了选歌口味不同,大家唱K的姿态也不同。有人就是为了消遣,跟去洗澡捏脚没有什么区别;有人是为了发泄——比如我,吓到别人就不好了;有人简直像开小型演唱会,专拣难度高的歌曲表演。。。TAKE IT EASY啦,我们只是来玩儿的好不好。
都讲明是发泄了,所以我唱K的口味和人完全不搭。既然身边除小贪没有外人,我们也间中会令人发指地装吓天真,扮阿孖齐齐唱TWINS的“波斯猫”与“女校男生”,但我最爱的还是怨妇款儿。变态、虐恋、自残。。。一于怨到血淋淋。从最早林忆莲的“没有你,还是爱你”,到后来容祖儿的“痛爱”,卢巧音的“垃圾”,许志安的“烂泥”。。。有段时间我非常迷恋陈辉阳+黄伟文的组合,陈氏的标准三段式K歌最上口,听得两遍就会哼,WYMAN下笔之狠就不用说了:天下最毒妇人心,基佬与女人介乎于姐妹与敌人之间,因为了解,恐怕还更加毒一些。每次唱完都似出了一身大汗,畅快之至:大概心内隐隐觉得:哗,仲有人惨过我添!简直心花怒放。
最惨的就是这一首“绝”,喏,《K歌之王》里面最后那句“绝到不能绝,直到融掉我”,就是影射它了,因此连收梢的音乐也故意是一模一样的。歌手一直不红,总共没出过几张专辑,把名字从“傅佩嘉”改为“高雪岚”,也一直没有起色。WYMAN似乎还特别喜欢给少女歌手写这种惨绝人寰的歌词,以搏反差(怨妇唱怨曲,未免也太没型了)。这样的歌曲就不适合当众表演。我有次和四五个朋友一起唱K,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下,我仍然没忍住点了一遍,认真从头唱至尾,K房内死一般地寂静,朋友个个面无人色,讪讪地说:这。。。是不是也太惨了。。。
同去摘樱桃的2岁男童浩浩同学,不仅对吃樱桃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而且在劳动上也是不甘后人,仗着身高优势,专门扫荡那些大人须弯腰才能碰到的低矮树枝。且无论他人在哪里,樱桃篮就拎到哪里,沉甸甸的篮子把小身子坠得摇摇晃晃,几搞笑。
直到活动结束,大家装樱桃上车,准备奔赴下一个地点,浩浩同学的樱桃篮眼睁睁地被人从手上夺去,他马上撕心裂肺地抱着妈妈大腿哭了起来,他要和他的樱桃在一起。
无论大家怎么安抚、解释、劝说、保证。。。樱桃其实没有逃走,就乖乖待在后备箱里,小别后终于会和他一起回家,浩浩同学仍然伤心得痛哭。我们都觉得好笑,唯有番薯严肃地说:真让人感动,一个人对食物的那么纯真的感情。我说对对,这也得算是真爱!
我也不是开玩笑,我们由衷地艳羡浩浩同学——人都是缺什么想什么。没有什么比婴儿的感情更纯粹了。我们即便肯爱,也都功利、猥琐、犹豫、试探。。。恨不能计好投入产出才行动,失败了又有PLAN B顶上,即便通通滑铁卢,还有阿Q精神安慰自己。可是一样东西,如果失去了也不觉得痛惜,那得到又有什么趣味呢?
像我今次去剪这个改良BOB头,已经剪到了齐耳,发型师还说,两侧应该大量削薄,否则就变成老法的冬菇头——我眼前马上浮现出范冰冰的假发套,打了个寒战,忙不迭催他辣手下剪。以前我约莫也剪过几次短发,无论发型满意与否,隔几天兴奋过了,心里就不免有点遗憾:那么长的头发就没了呢。。。这回倒好,一点惆怅也没有,净觉得凉快和方便了。我其实明白这不是发型的功劳,而是我越来越没心没肺了——活到这把年级,失望过多次,已经很少有东西能令我“不舍得”,即使永远不再,也能慢慢放低,何况头发这种东西,早晚有一天,它也会长回来。
我有时候想,凭什么我们就得彬彬有礼、心如止水,跌倒了爬起来,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前头又有什么呢?怎么我就不能失声痛哭,不依不饶,为他不再爱我,为错失的那只限量版胭脂,为失之交臂的那一顿许留山。。。虽然痛哭不见得有用,发泄一下也是好的。皆因姿势不好看。婴儿得天独厚,它们反正做什么都可爱,所以肆无忌惮地表演七情六欲,我们就不行。正如它们愈肥愈趣怪,我们稍稍增磅,却被人嘲做死肥仔——然而说到底,我们也不是为那些叫我死肥仔的人活着的。
《断背山》里著名的一句话:愿我可以学会放低你,被黄伟文写进给何韵诗的歌词里:
难道天空海阔再无芳草
愿我可以学会放低你
就让我重头来过物色新知已
望着你的脸如山水一般优美
要走的我总企在原地
愿我可以绝到踢走你
但是我如何能拒绝张开的臂
自问我可以赢你
但喜欢输给你
犹像你亲于我自己
我怎可以一刀切下来
亲手伤你
我但愿我能学会放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