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歌迷的最低纲领

陈奕迅是现今华语(包括广东话,普通话以及闽南话客家话)歌坛唯一一个我肯承认是他歌迷的人。可惜我作为一个歌迷,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不算太合格。

我没收集他的一切音像资料,不追看他的所有访问,我甚至没能买全他的每一张专辑。更不用说制作LED闪光灯标牌扛到演唱会现场了。

有的粤语专辑,我听过二十遍以上,内中很多歌曲去k房可以不用看歌词,国语专辑则很多没听过。所以万人大合唱《十年》的时候我没有共鸣,有些国语歌曲我简直闻所未闻,坐在场地内真汗颜。

但是我觉得像我这样一个人,可以做到他唱国语歌曲的时候不起哄,甚至把《富士山下》最后一段转成《爱情呼叫转移》,都忍着没有骂街,就已经是作为一个歌迷做出的最大努力和尊重了。

虽然如我所料地听不到《垃圾》,《反高潮》,《我的世界末日》,但是他居然唱了《第五个现代化》,还有《与我常在》和《天下无双》,已经让我恍惚看到了华星时期的陈奕迅,值得一再安歌。

偷情

一男强拽女友上电梯。女友半推半就:“你室友在家怎么办。。。“
男:“我先进去看下,他不在我们才进去。“
女:“要是我们进去了,中途他回来怎么办。。。“
。。。

大佬啊,你不会认为加拿大没人懂听广东话吧

新年倒计时

image11月份,我就早早把年底的休假单填好,按着老板签了字。为了不显得过于烧包,一直没有交到人事部,收在抽屉里,久不久拿出来看一看。还有个多月呢,就已经提前进入情绪了。眼见离快乐越来越近的时候,又轰然病倒了,几年都没去过医院了,被隔离在发烧门诊,很凄凉。旁边一起等着输液的病人家属气愤地说:“哼,干脆把我们都活埋了得了!“我无心争这个意气,只管心急如焚,假期就快到了,万一这病缠绵下去,还怎么有力气疯玩儿呢,一时十分灰心。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的期盼,未必有十全十美的结果。太想要一样东西,反复地思量,几乎成了事实,现实稍有不顺,就会沮丧。好像很多次我去逛街,摩拳擦掌地说今天要买这个买那个,最后没有一样可心,还不是空着手回来,唯有吃东西泄愤。凡事低调些,才能喜出望外。

但是我不舍得不想呀——那个special moment,虽然快乐,但转瞬即逝,过后十分怅惘。而现在的酝酿,象涟漪一圈圈晕开,预支了快乐,却冲不淡,真赚。

象以前在国贸办公,离圣诞节还有两个月,大厦里便张灯结彩,玩具驯鹿和小熊挂得一天一地,在楼下走一圈,一支《jingle bell》由头伴到尾。谁希罕过圣诞呢?还不是爱那糜烂享受的气氛。

还有过年的时候,商场里循环放着贺岁小调,从《好一朵迎春花》到《财神到》,只有用广东话唱出来, 冒着热腾腾地俗气,才特别兴头。

小时候我们总盼望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后来明白做人至紧要是开心,现在——让我想法送一个高兴给你吧。

别用国语说“我爱你”

好多年以前,在情人节听陈升的访问,都忘了问题是什么了,只记得他说决不能用国语说
“我爱你”,他慢吞吞,笑眯眯(你可以想象他那个嘴脸),有些难为情似的说:“那多——肉——麻呀。所以都说I LOVE YOU。”据他看,实在要讲中文,不如用闽南话还好些。

我想起他有一个歌,很恢弘悲伤的调子,但全然没有歌词,胡乱哩啦哩啦了好几分钟,叫“无言”,收录在“贪婪之歌”专辑中,问他什么用意,他老实地讲:“写不出来。”真的,感情到了某种地步,说什么都嫌轻浮。隔了好几年,我在林强的“向前走”中重新听到了这首歌,已填上了词,叫“梦中人”,结尾处林强失心疯了似的喊:“我爱你——我爱你——”。是个台语歌。我鬼鬼祟祟地笑了,看破了谁的心事似的。

所以我才明白到底我为什么爱听广东话唱歌,广东话较为市井,绝少文艺腔,听起来清脆,唱起来爽口。要么就晦涩得要命,再怎么揣测也还是暧昧,不至于当面就红了脸。偶尔听到一首缠绵的台式情歌,还不是唱给我的,就马上起了一球球的冷痱子,“有如荔枝”。

用广东话唱情歌,实在躲不过,逼出了个“钟意你”,我真喜欢这个趣怪的词,听着心里甜滋滋,但杀伤力没那么重。无条件的爱十分血淋淋,施与受都力不从心,淡淡的喜欢刚刚好。而且,除 口左 钟意你,我都几钟意打波(BALL),钟意食菠萝——-乜口野话?动辄“我爱你”?! 使唔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