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K:连干豆腐都是GAY,我跟你说过吗?
查理:说过。
YK:这么多GAY哇。
查理:多新鲜啊。
YK忧心忡忡:会不会以后同性恋比异性恋都多?那人类就该灭亡了……
查理语重心长:所以克隆人很重要啊
多面手陶德
《SWEENRY TODD》上映以来,我一直挣扎着要不要去看。地球人都知道我粉德普,ALAN RICKMAN我也喜欢,而且……这是添伯顿的片子啊。
围城里说“做诗的人似乎不宜肥头胖耳,诗怕不会好”,我也觉得自己又白又喧的形象太不哥特,所以轻易不敢说自己是添伯顿的影迷。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长相虽然不阴暗,心理阴暗行不行?伯顿伉俪跟德普真是绝配,他三人同时出现在红地毯上,简直像巫师集合开大会。这爷俩拍的片子,就算再不好看,也好看——添伯顿从来也不算一个讲故事的好手,但是他那种灰暗阴郁如梦似幻的色调,即便拍成几千张呆照拉洋片也值得一看。
可恨他们这些才华横溢的人,总是喜欢挑战自己。嗓子好的歌手专爱找难听的歌来唱、长得好的演员巴不得把自己整的胡子拉碴满脸横肉。大概知道他拍什么我们也肯看,居然想一出是一出拍百老汇恐怖歌剧。恐怖片我是青天白日也不敢看的,而歌舞片对我来说,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恐怖片。我没看惯舞台剧,所以当剧中人无端端唱起来的时候,老想跳起来抽他们:会不会好好说话!
本来我还要咬着手绢再挣扎一番,但是本周五查理老大发了怒,发了很大很大的怒……我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妾妇之道地盛邀他去看电影,这才择日不如撞日地赶了去。
添老没有亏待我——片头第一秒钟那种迷人的色调已经出现,然而影片开始了40分钟才开始血流成河。割喉的画面并不算狰狞,像《罪恶之城》一样,灰暗背景下的血腥有点超现实的失真。倒是那种哗哗的声音,听得我直发冷,即便是大动脉喷血,这动静也忒大了些。
正如安吉丽娜茱莉演女妖精特别让人信服,德普扮各种各样的怪人真是得其所哉——那大烟熏画在他脸上,你甚至都不觉得怎么怪了。我鸡婆地发现,他们的烟熏妆好像并不是从一而终的,间中略有微妙的变化,悲伤时烟灰,愤怒时暗红,那条下眼线尤其传神,我想起小贪好像囤有一只暗红色眼线?%%¥#@!这是什么思路……
理发师原来从来不理发,只负责修面。陶德也从来没有正经给人刮完一张脸,他是手术师——擅于从各种出其不意的角度挥刀取人颈上的大动脉,比大夫还轻车熟路;他是工程师——几下散手就将普通座椅改为活动机关,一踏脚凳尸身立刻翻入地窖,十分之龙门客栈。德普的条纹裤白衬衫皮马甲令我想起他的前女友凯特摩斯,配上挑染的银狐乱发,随便往哪儿一站都是时装大片。洛薇夫人发花痴梦想和陶德过上双宿双飞的生活,德普行尸走肉地走在她身边,俨然又是剪刀手爱德华。
我爸评价坏演员的标准就是:演什么都一副嘴脸——性格派巨星可不就是这样的,关键是他那副嘴脸得有人爱看。一个萝卜一个坑,咱们想看谁的时候就跑去看,不劳您变来变去了。
须眉不让巾帼
最近大家纷纷在畅谈对男人的趣味。我没有啥品味……咳咳,既然来了,就拣有趣的说两句儿吧。
穿衣戴帽,连我也不大行,更不敢强求男人了。干净整齐不失礼于人是起码的要求吧。不是人人有资格不修边幅的。或者需要极美丽英俊的外表,或者需要极高的才华和气质。我友勾姐经常在摩托罗拉饭堂里看见穿宜而爽内衣排队买饭的工程师——不,他们不够资格,远远不够。起码也得是拿怀表当鸡蛋煮来不来把半个实验室炸飞的那一种吧。
不过作为一个政治上从来不正确的人,我对男女是很有点思维定式的。女人教男人穿衣服,男人替咱们修水管修电器。有时我看见两个年轻男孩有商有量地在屈臣氏买洗面奶,就觉得说不出地别扭——人家也得洗脸啊,不见得个个都有老婆女友打理,这个年纪,难道还跟妈妈要么。
现在男人是越活越细致了,我相熟的化妆品柜台小姐,每天要接待很多男顾客。不不他们不是来买礼物,是为自己添置彩妆。那一小盒精致的遮瑕膏,每次进货不到20盒,次次有男顾客帮衬。有人还缠着她要试粉底呢,只得好言相劝:“这只日本牌子,颜色太浅,实在不合你用,请去隔壁BB柜台找找。”
其实这样的男妖精还是很少的。一般讲究精致生活的男性,远不至于这么恐怖。但我不知是出于自卑还是嫉妒,总是敬而远之。志趣和我们太相投的人,往往也都是竞争对手,不防着不行。
有一次因为个临时项目,我和一名上海同事去青岛出差,主要任务就是查店,我们约齐了从酒店出发,一天要扫10家店。我以为半天就可以结束,料不到这位男同事,每看两家店要到咖啡馆小憩,下午2点多要进一次甜品,路上还要选一瓶红酒晚上临睡前享用。从超市出来,到一层化妆品大厅,我看到心仪的牌子在搞买赠。咦,不是我在北京错过的那个吗?我非常不愿意把公事私事混起来做,尤其还有男同事在一起。考虑再三才说:“麻烦你等我5分钟,去看一样东西。”
结果专柜没有我要的产品,我迅速回到约定地点,他已经站在那里,手里提了一只袋子,“咦?你什么也没买?我倒顺便补了一只兰蔻洗面奶……”
我深感羞愧。
放过我吧
今年还号称多伦多XX年来最冷的一年呢。前一阵气势汹汹地下大雪,我穿得跟头白熊似地站在街上看热闹。什么样的天气都有勇士开车出街,四驱车也纷纷陷在路边,司机纷纷举着把小铲儿从车里爬出来,吭哧吭哧铲雪……后来发现他们也不过是去买菜,何必呢。
据说这雪是从德克萨斯来的,我地理知识不太好,总习惯性地以为所有的寒流都来自西伯利亚。这两天不防又热了起来,我穿着单裤单衣薄大衣,坐在车里还嫌热。一路关暖气、开窗户、最后解开安全带脱大衣……回家一查天气预报,原来改当日摄氏21度。这是他娘的什么冬天?简直像回到了我国东南沿海城市。
我想起有一次,也是这个时候,出差去珠海,开完会陪我们同事逛商场,一进门就被小姑娘拦住了推销羽绒服。我也觉得在珠海穿羽绒服有点小题大做,也许是图新鲜,你管人家呢。我们同事不干了,堵着花车问:“你们这儿这么热,什么时候能穿羽绒服?”
促销员说:“天冷的时候贝。”
偏偏我们这同事是一轴人:“我现在就穿一西装外套还热呢。”
促销员:“那就比现在更冷的时候穿贝。”
同事步步紧逼:“昂?现在都一月份了,你说,你们还有什么时候最冷?多少度?”
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放过她吧,每天有多少人跟我们推销无用的商品呢,可我们同事就是想不通:珠海人民就穿羽绒服,那哈尔滨人民可怎么办呢?
其实越是热带的人越怕冷,后来过海去香港,只有比珠海更热,街上也经常有本地人穿得像只小面包,羽绒服也有人抢购。过去还经常听说香港圣诞节冻死人,我知道哪里都有人饥寒交迫,但是听上去仍然觉得怪异。也许热带人民心理生理都对寒流没有准备——要不然怎么叫“冷不防”,又或者只是图新鲜,穿腻了短裤花衬衫,巴不得有机会可以置办冬装,煞有介事地穿起来。
查理有个同事,迷上了哥斯达黎加姑娘,搬去与哈尼同住。他说才17度当地人民就帽子手套全副武装,偶尔山上飘点小雪花,全国人民都跑来朝圣。
大家艳羡不已地听他说当地的风土人情、美丽沙滩与身段一流的姑娘。然后,一名同事咽下口水问:“SO,哥斯达黎加人民,度蜜月都喜欢去哪里?是不是也兴去加拿大看看大雪挨挨冻什么的……”
死于纠结
我觉得如果我有一天死了,墓碑上应该写着:此人死于纠结。
上个月为买一台电视,差点没在电器商场转到胸闷恶心:买PLASMA还是LCD?买此牌子还是彼牌子?买40吋还是50吋?有人可能说:你还是没钱,否则拣最大个儿最好的搬走不就完了。。。。我确实没钱。在有限的预算内,买到最物有所值的东西,真是极难的一件事。
因为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最好的东西,甚至也没有最适合自己的:因为很少有人百分百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兄弟,人是会变的。
我曾经也以为,我所有的烦恼都归结为没有钱。有朝一日大爷有了钱,见什么买什么,想都不想——这是典型的没见过世面的穷人想法,就跟贫农兄弟们说:毛主席他老人家在中南海,猪肉熬粉条子可劲儿地造。怎么可能呢,我现在不过是买个电视,就纠结成这样,真有了钱,买那架飞机?买哪艘船?买哪个公司?简直要堕入痛苦的深渊。
这跟人的性格有关系,更跟商品的发达有关系。选择一多,人就烦恼。都像前苏联解体的时候敢情省脑子,没啥说的,砍了树来换土豆。5岁的时候,有5分钱就好去买冰棍儿了,有什么可选,不外乎奶油小豆巧克力。雪糕只得一种。现在站在冰柜面前,直想哭。
YUN同学在MSN上碰见我,永恒的问题是:哪一只粉底好?我尽量说出对每一种的印象,她最后焦躁地问:那到底是买哪一只好???其实,你同样需要层层拷问自己:买粉底液、粉底膏、还是买粉饼?买湿的、干的、还是干湿两用的?珠光的还是亚光的?保湿、美白、还是护养的。。。。
在高度发达的商品社会,我们这些又贪婪又鸡贼的人,早晚都死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