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化

我友去了一间显赫而神秘的大公司(呃…也不是很神秘啦,主要是我对此类型的公司缺乏了解)。昨天晚上我梦见了去她公司探班,并且参观。

首先,在我知道她老板是什么人的情况下,我梦见她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金毛玲。然后我梦见他们公司每天上午十点和下午两点要集体做操,并且公司里专门有很多这样的场地。做什么操呢?不是广播体操,是那种邪教一样的集体打坐。

不过办公楼环境很好,推开大厦后门,居然在山麓。可见碧海蓝天。我忙掏出相机来拍摄,无奈怎么样都瞄不准,正这时,天空成队飞来凶猛怪鸟,长得跟直升机尺寸的龙虾相仿,见人就抓。

白天跟朋友复述梦境,她无语。我不知道这是我丫…力太大了呢,还是跟睡前听了“三节会”有关系。 “翡翠的犄角,猫眼的眼睛,碧玺的尾巴。月牙河,汉白玉的石桥。河里的金鱼、银鱼儿赛过叫驴,那蛤蟆秧子跟骆驼那么大个儿….

世界上最帅的那个哥去了

s4035582百忙的混乱之中还去看了《大侦探福尔摩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福尔摩斯去的,多少人是冲着盖里奇去的,又有多少人是冲着裘德洛去的。但是我担保裘德洛的粉丝是一定会伤心的:世界上最帅的那个哥去了。我从没有看过《兵临城下》,但我记得《天才雷普利》远远胜过《阿尔菲》。我看着他穿着极薄的白衬衫在意大利的阳光下微笑,就完全理解了为什么马特达蒙会被刺激得丧心病狂。太美貌了,他和他周围的一切。马特达蒙演技再好,也需要他来成全电影的逻辑。

鲁迅先生不是说了么,所谓杯具,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你看……诸如此类吧。这也不能怪人家盖里奇,裘先生早已经自行残掉了,看来不光是女人,连男人生了过多的孩子也会面目全非的——尤其是逮着谁跟谁生的那种,只有在他稍微回头的时候我才能隐约辨认那个雕刻一般的侧脸,以及属于美貌男人独有的那种自负和脆弱。

至于那位福尔摩斯兄,怎么说呢,如果不看外表,他就像是1984年BBC电视剧版里的福尔摩斯喝了7杯DOUBLE EXPRESSO之后的样子。你很难说谁更接近原著小说,就看谁更吃谁那一套了。其实小说中的福尔摩斯本来就会武术、磕药、往墙上打枪子儿...可我还是喜欢那个鹰勾鼻子苍白高瘦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阿叔。但是至少我没有很讨厌这一版吧,所以颠覆也许是条破釜沉舟的成功路,毕竟,你上哪儿去找比Jeremy Brett长得更像福尔摩斯的人呢?
jeremy-brett
盖里奇属于那种可以被广为模仿但是不能被复制的天才型导演。他的电影都自带签名,那种干净利落游刃有余的节奏感,让人看得酣畅淋漓。而且我很高兴他走出了郁闷的死胡同,不再拍什么都像老烟枪番外篇。即便作为一个粉丝,我看REVOLVER的时候也快疯了。

我起码得给这个电影打7分,不爽的地方有两个:一是后半段追踪黑森林爵士的戏份有点太达芬奇密码.再有,我真的已经对小罗伯特唐尼版福尔摩斯很宽容了,可他居然梗着脖子跟委托人说:这不是钱的事儿!那为什么,正义吗?我永远记得原著中福尔摩斯凝视着千辛万苦找回的皇冠叹息道,这是我见过第二美的东西.旁边人追问:那第一呢?福尔摩斯小心地收起支票,淡淡地说:"我是一个穷人."

一。夜行记

周末我怀揣着满满的日程去办事儿,偏有人从右后方刮了我的车,停车交涉的时候,她先声夺人地说:“我在你前头来着。” 我想起了侯宝林先生的“夜行记”:“您是在车头喽走哇,还是在它后面儿走?”

于是我也学着相声里交警的口气说:“您要是在我头喽走,怎么您的车头会蹭花了呢?”在这么着急烦躁的时候,我也差点忍不住笑场。

我估计她没听过这段相声,不然她应该接:“那……那谁知道啊,那你问它吧。”

“夜行记”真是不朽的相声,每一个细节几乎都有原型,仍在处处上演。好像有一个异曲同工的黑白老电影叫”不拘小节的人“,当年在电视上看到,一样笑到半死。

二。熟

我惊恐地发现,我现在已经活到了这样一个岁数:在这么诺大的一个城市里,看谁都觉得脸熟,听谁的名字都怀疑认识,但又始终不能确定来龙去脉。我不禁像岳云鹏一样指着我自己的脑门问:你忘却了么?

尤其在这个连售货员都只用英文名字的时代,谁不认识三个翠喜五个大卫,以及数不清的米高。或者干脆说我们活到了这样一种局面:谁都不能轻易得罪,谁都有可能在日后遇见,和谁都最好没有太尖锐的爱与恨。

三。人体保护机制

据说北京的出租司机特别爱谈论政治,这个我得替他们辩解几句。要是你们家门口全是爆米花卖羊肉串儿的,你也难免经常会提到爆米花和羊肉串。同理,年年在你家门口开会,就算咱再没有主人翁精神,起码在交通上也得陪着拥堵一下。两会代表们都有什么提案我们倒未必关系,但是代表们住哪儿,每天走什么路线,出租司机一般都要议论一下,要不怎么肃静回避呀。

事实上,出租司机刚说了几句两会就恶心了:“咱不说这个了行么?咱们应该说什么呢,应该互相问:你们家今儿吃什么啊?你们家还有醋么?没有该去买一瓶儿了啊,你老公什么时候下班儿啊。”

说着说着心情真的好起来了,到站的时候司机学着十几年前动画片里的一休哥说:“到这里,就~~到这里吧。”

人根本不用学着放宽心,人体是个非常精密和智能的系统,会自动调节情绪及内分泌,以保护自己。这就是人在受到极端惊吓时会昏过去的原因。而至于我在一万件大事待办的情况下,会梦见IPSA的粉条终于重新上市了,也是同样的道理。

励志冰淇淋

Dreyers(德雷尔)有个经典口味叫ROCKY ROAD,巧克力冰淇淋杂烤杏仁和棉花糖颗粒,自1929年起一直流行到今天。中文名字叫“石板街”,翻译得并不恰当。英文ROCKY ROAD,其实是“崎岖路”的意思。干嘛一个甜蜜的冰淇淋要背着如此沉重的名字呢?

原因很简单,你还记得1929年发生什么事了么?那是上一次美国发生金融危机,股市狂泄,经济萧条。活在蜜罐里的美国人民第一次遭受到严重打击。穷困撂倒的日子也得过下去啊,愁眉苦脸地过下去也是一天,笑笑也是一天,于是有人就做了这样一个应景的冰淇淋出来,人一旦到了可以自嘲的地步,伤痛多半也就可以过去了。

咱们中国人是悲观的民族,凡事先想到最坏可能。所以净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这种话。说得这样惨,咱们也没抱成一团去自杀,一杯杜康就解了忧,忍气吞声活下来了。所以老式中国人不需要这种励志。

最近两个月,我的生活就是一条“ROCKY ROAD”,太多事情发生了。有些是坏事,当然也有好事,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好是坏,总之是太~~~刺激了。老实讲我还是喜欢波平浪静,没有新闻就是好新闻。但是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即便我这个天蝎控制狂,也终于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做一万个小表,备下一年的粮草,也不可能掌控一切。或者他们说得对,有变化是好事,最起码变化会产生机会。

我这样一个六岁就定了性的悲观主义者,现在居然也可以学着凡事往好处想了。虽然这黑色幽默有时会有点残酷,但也像一杯励志的冰淇淋,开心的时候笑,不开心的时候也不至于哭。

假期

自从我动了去南方休冬假的年头,祖国的南国就一年比一年冷。其实今年还好,春节前一直都很暖,有时候穿外套还嫌热。变冷之后没几天我就回北京了,北京倒是比广东还暖和几分,弄得我一时不知道穿什么。之前渡假带得行李少,也是那么几件衣服来回穿。所以最近一个月基本上是处于胡乱穿的状态——连我的衣橱也休假了。

这次在南方的日子,最令我怀念的不是海鲜大餐,也不是香港逛街。反而是溜溜哒哒去海边的酒楼吃早茶,以及每天晚上回家之前坐在小卖部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喝可乐。番薯同学感叹道:小卖部真是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我只能教条地想到小卖部是我国占绝对数量的零售形式……不知道为什么,广东的小卖部特别可爱一些。也许是因为在深夜寂寥的巷子里它们总是顽强地开着,也许只是因为它们供应冰镇的玻璃瓶装可口可乐。200ml的小瓶子,不用麦管,几口就喝光了,往往还想再来一瓶。每一次坐在那个小卖部门口喝可乐的时候,好像北京春夜的温暖小风吹在脸上,我都深深地痛惜,啊,以后就喝不到啦。有一天觉得不舒服不想喝可乐,我换了一瓶维他奶,就想起《甜蜜蜜》里张曼玉跟黎明说: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是广州人,我们是看香港电视、喝维他奶长大嗒!

干逼一夜情

谁能告诉我第147是个什么菜来的……

在这个假期里,我还看了第二遍IMAX版3D《阿凡达》,显得十分像一个狂热粉丝。第一遍在中国第二大屏幕的电影博物馆,第二遍在亚洲第一大屏幕的东莞万达。至今还没买到票的小汪鄙夷地回短信给我:“您是打算把全国的阿凡达都看一遍吗?”

其实我真的是顺便看的嘛。大年初二去深圳串亲戚,回来的路上看见虎门大桥,番薯就想拐去东莞带他爹妈去看一次IMAX。当然,柜台票是买不到的。不过顺利地买到了150块钱一张的黄牛票,几乎是全场最好的位置。回来听小汪说,电影博物馆现在仍然人山人海,黄牛张嘴就是500,简直太万恶了。

第一次在东莞看戏的我不得不说,珠三角人民简直太淡定太神奇了。这样辛苦买票来看的电影,有近半数人迟到,大家该聊天聊天,该讲电话讲电话。不过这么淡定又不妨碍他们全情投入,一朵小花飞起的3D效果都能引起由衷的惊呼,真是服得他们好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