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焦头烂额满世界找二锅头的时候,看到一北京朋友的msn名字:“VODKA+ ORANGE JUICE”。真想抓她过来爆打一顿。在北京,放着遍地的红星二锅头不喝,没事喝什么VODKA,还屙乜嘢烂煮(典见麦兜故事第一集)。。。
人就是这点贱。在北京的时候,我也经常假惺惺地喝龙舌兰——二锅头好是好,就是不大适合净饮,刚呷一口,就想大鱼大肉花生米吃。以前跟客户吃饭,为了怕姿势难看,老伪装酒精过敏,有次客户请吃海鲜,大家吃到酣处斛桄交错,只有我用矿泉水送螃蟹,郁闷得直想撞墙而死。
其实我近年来都很少喝二锅头,要在很年青的时候,人与酒都性烈如火,坐在学校的操场上,一人一瓶小二,即时可以将所有烦恼溺毙。听说我儿童时期,喝点酒只知道坐在角落嘻嘻笑个饱,从大学开始改了习性,一喝多就哭,哗哗流着眼泪,随便薅着谁的衣领子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也不嫌肉麻,妈的,我那时候多真心啊,可惜掏出来给谁谁都不要。
大概还因为那时候穷,小卖部也只得二锅头卖,配一袋五香花生米。后来自己出来赚钱,手头稍一宽裕,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一时龙舌兰,一时白兰地,兑了雪碧兑绿茶,只求喝下去有点晕陶陶就好,二锅头那种惨烈,喝下去直接烫到丹田,仿佛“一颗子弹打中我胸膛,刹那间往事涌在我心上“。。。太多情绪积压在胸口,一把年纪了,可怎么招架得起,还是让我麻木不仁地过一生吧。
大概是多伦多太冷了,零下30度的天气,又让我蚀骨地想念起二锅头。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最害怕动不动红地洒金的中国风,才来了半年多,马上变成了传统卫道派,恨不能买了纸墨亲手写挥春。出去办年货,唯独买不到二锅头,后来在网上查到,因为安省酒类要专卖,华人超市不敢摆出来,只得找店主悄悄问,然后裹着报纸鬼鬼祟祟地从柜台底递出来,盛惠现金12加元,像煞毒品交易。
可惜是牛栏山牌。听说有些本地的酒类专卖店LCBO也有的卖,倒是正宗红星,不含税34加元,一来确实有点舍不得,二来,二锅头本身喝的就是一个粗糙劲,拿腔拿势地尊贵起来,不免又有点装B了。
想起咱们泥总讲的一个笑话来:话说顺义附近一饭馆,挂出了“牛二免费“的促销招牌,路过有位缺心眼的客人,姓牛,家里行二,大喜地掏出身份证要求免单:“不信您验,不信您验,真姓牛。“饭馆服务员一翻眼珠:“是牛栏山二锅头免费好不好——“
谁能想到还有花12加元买瓶牛二的日子呢?怪不得马三立说:发了财,我买被和,买烧饼,我吃炸糕——下次回中国,顿顿二锅头伺候着,谁也不许拦着我!
因为说起了
小贪婆家有一弟弟(应该叫小叔子吧),那就是个鬼见愁。
现在因为手边没书可看,就越想看别人的blog解闷。看谁的呢,我有许多脱口就是金句的朋友不肯写。。。我又不爱看陌生人写流水账,都是靠朋友推荐,一个一个拉扯着,顺藤摸瓜。我的朋友一般只推荐两种blog给我:要么是极色情儿童不宜的,要么是极肉麻矫情看了打冷战的——大家被这吃人的社会逼得都有点变态,酷爱挑战自己的心理极限,自备着小炕笤帚一边扫鸡皮疙瘩一边看。你看过《狮子王》吗?两只土狼议论着狮王mufasa的威风,土狼甲说:我连听到这名字都要浑身颤抖。。。土狼乙便作势喊: mufasa~~~土狼甲一边筛糠一边说:再来再来。。。就是这个调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