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司反庐舍了吗?

如果不google,我还以为“反庐舍联盟”是一个房地产项目呢。

原来“庐舍”是英文Loser的谐音,“网络庐舍”在这里特指每天在网上耗费2小时以上的工作时间,沉迷网络影响工作的白领。由于泡在开心网等虚拟社区的人越来越多,老板们越来越不开心,于是300多家企业成立了一个“反庐舍联盟”,对公司内的“网络庐舍族”进行监督教育。教育不果,则辞退员工。为此还创作了一首血泪斑斑的劝世歌大张旗鼓地播放传唱,这下“庐舍”们又不干了,辩解、反抗、反监测……甭管为了什么事情吧,肯这么不屈不挠积极进取,哪儿像庐舍的风格啊。

其实打从有互联网,公司和员工之间对于网络使用进行的间谍战就没停止过。屏蔽网站、监测上网内容、甚至卸除软件、设置权限……这些早都是公司一贯运用的管理手段,没什么新鲜东西。怎么到现在才声势浩大地成立起什么“反庐舍联盟”呢?所以外界对这个联盟也诸多猜疑,一说是发起人要炒作自己的公司,一说是网络公司扛着公益大旗打压开心网,一说是众公司为了给即将到来的第二波裁员提前找好借口。

还是先别把人想得那么阴暗吧,权当这联盟初衷真是想挽救网民的身心健康和公司的生产力。可是有什么是联盟能做到而公司做不到的呢?企业对员工拥有生杀大权,尤其在这个竞争激烈经济不景气的环境下,大把人对一个职位虎视眈眈,干得好就干,干不好换人,这个残酷的规则比什么警告劝导都来得实惠。限制上网本身就已经是个蠢主意:你知道员工上网是查资料还是玩耍?要真能分得那么清楚,干脆没收了电脑,一人发一打字机和计算器多好。

公司屏蔽网络,等于是在向员工示弱,就像夫妻关系日渐紧张的女人,自欺欺人地觉得要是没有狐狸精勾引,老公大概就能永不变心——其实自己隐隐也觉得那不太可能是真的。我想员工不是觉得在网上偷白菜太有意思才耽误干活的,多半还是因为工作太无趣才去偷白菜。如果他真是厌倦了工作,就算呆望天花板也能变成一种消遣。

我不反对公司宣扬如何健康使用互联网,但如果真觉得成立这个“联盟”就能治疗员工的消极怠工,那这种想法也就十分接近“庐舍”了。最新消息是联盟力邀马云出面担当“盟主”,用他的影响力把联盟“做大做实”,怎么叫“做实”呢?难道能白纸黑字规定,一旦联盟发现员工登录开心网,马上无条件予以开除?恐怕这事儿还是得听劳动法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回去好好制定员工激励政策和奖惩制度。

我宁愿相信这是网络公司对同行的一次恶意围剿(起码这还体现了市场营销方面的一点价值),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真是为了与“网络庐舍”做斗争,那简直比庐舍还庐舍了——还有,爹妈没教会你中国话么,非给联盟起这么一个半中不西的缺心眼儿名字。

不公范儿

我最近学到一个词,叫“不公范儿”。所谓“不公”,是指有那么一种男的,他不是易装癖,也并不娘娘腔,没有兰花指飞眼风走路扭捏笑时掩口等习惯动作,只不过格外注意仪表,喜爱修饰自己,言语行动过分温柔谨慎,又有点小气、婆妈……换言之,他看上去像一个男的,性格上和行为模式上又没什么典型男性特征。

学到这个词以后,我觉得在细分市场方面还真是好用——别误会,我并无歧视此类男性的意思。甚至对于真正的娘娘腔,我也没有十分反感,我不明白女仔讨厌娘娘腔干什么,他们根本不具一点侵犯性,有些还比一般男性更整洁、细致,简直可以拿来做好姐妹。只要不跟他谈恋爱(其实你以为娘娘腔的男人稀罕跟你谈恋爱么)他们甚至可以很有趣。社会其实对他们过于苛刻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要求男女一定不可换位,那么凭什么娘娘腔遭人歧视,而男人婆通常不呢?

那天就给我在商场碰到一个典型“不公范儿”样版。该生个子不高,特登将自己晒得乌油油(睇怕是灯烤出来的),然后穿一件紧身灰色坦克背心,手里揸住一只手机,慵懒幽怨地靠在楼层信息牌上等女友……或男友吧。长相不算面目可憎,也不过就是一只五官模糊的黑炭头,我的审美观一向都不太认同国人搞个SUN TAN出来,事关大多数亚洲人面孔扁平轮廓模糊,晒完除了皮肤脏相,根本就认不出五官来,你估每个黑炭头都能长得像古仔么……停停,我并非犯了以貌取人的老毛病,如果他不挡住那块指示牌,我是不会这么多意见的。在公众场合应当识相点,你又不是人见人爱一朵花,别堵住楼梯口、电梯左侧、货架、以及各种指示牌,另外我顶不耐烦有人在大庭广众做为情所困状,对不起,我们不觉得你是情圣,我们只觉得你没家教。

我必须从那块信息牌上找出餐厅的具体位置,但给他堵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面斥不雅,我们先用明显的身体语言(例如往左右侧头倾身体,一边说:看不到啊$%#@!之类),该不公男继续幽怨,还拿起手机翻查短信。我们不得已只得咳嗽一声说:“不好意思,麻烦借借,我们想看信息牌。”换了正常人一定很尴尬的弹起来让开,伊只是抬起眼来瞟了我们一眼,不情不愿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往旁边蹭了一蹭,后背都没离开牌子。对方这样没眼色,我们也只得无礼,强行踏上前一步挤得他离开这块牌子。

看完牌子我们瞟了一眼,他又倚到了旁边的栏杆上,就差手托腮了,那神情,给他眼前挂只鹦鹉他就是崔莺莺。我们刚要摇头走开,他那电话终于来了短信,他看完马上笑得摇头摆尾,骨头轻得不剩了几两。

唉,我都知道不应该重男轻女,无论男人或女人,在行蜜运时都有可能神神化化,在公众场所失态,但不知怎么回事,如果发姣的是个十几岁少女,那又比较好接受一点。也许我们对不同性别角色,就是各有一套要求,所以他们最好在额头贴上“不公”的标签,表明中性立场,避免别人用传统眼光judge他。

唏嘘的马路牙子

今年一夏天也没被蚊子咬,正在庆幸,结果某天夜里喝多了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会儿,小腿就被疯狂袭击,后果当然又是——被抓得鲜血淋漓。

《飞屋环游记》里,小胖子啰嗦跟卡尔老爷爷说他以前跟爹地坐在马路牙子上数汽车的事,唏嘘地说:我怀念那个马路牙子。

我也怀念马路牙子。对失去父爱的小男孩来说,马路牙子曾经充满温馨。而我的马路牙子,则是带着酒意吹风的地方,也是马小军刘忆苦他们拍婆子的地方。好吧我承认我不太斯文,与其说我怀念那个马路牙子,不如说我怀念可以肆意谈笑、酒后痛哭、席地而坐看上去都不粗野的好时光,而现在死也得站着死,实在想坐要等四下无人,然后小心翼翼铺上一张纸巾——你不觉得纸巾垫在屁股下面很猥琐么。我宁愿裤子上沾土,也不愿意沾着一张餐巾纸。

我忘了是在多伦多还是圣地亚哥了,有一次表哥指着路边一个金发顽童说:“我真羡慕死他了。”该顽童坐在马路牙子上,靠着后面的一根柱子,懒洋洋地吃薯条,那惬意的表情自然的肢体动作,能让你的眼睛自动将周围的车水马龙PS成绿草鲜花。马路牙子虽低,坐在上面却像占据了全世界的屋顶,在你面前走过的人都显得那么怯懦可笑和羞赧。其实坐在哪里无所谓吧,什么时候才能再有那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放肆呢?

对我来说,最有情调的喝酒地永远不会是晓风残月的杨柳岸,而是深夜偶尔有车驶过更显寂寥的马路牙子。

夫妻、情人和姐妹

陈奕迅-徐濠萦-WYMAN

有人结婚,有人闹婚变。近日圈中大事还有陈奕迅和徐濠萦夫妻斗气,传说陈奕迅和谢安琪有路,徐濠萦很不爽,所以就约了陈冠希和谢安琪的老公去同游日本,然后当然陈奕迅又不爽……他们的好友例牌要接受访问帮助撇清,Wyman力撑好姐妹徐濠萦:「我覺得佢哋兩個無事……我都成日同阿徐旅行和吃飯,都無人覺得我們有嘢。」

WYMAN我都挺你,不过这怎么同呢,侬是gay o黎嘎!

馬鹿夜郎

日资化妆品公司,小鬼子去某大商场专柜巡店。小鬼子稍会几句中文,所以用中文问柜台小姐:“你们柜台一共几个人啊?”

专柜小姐:“8个啊。”

小鬼子悲愤地看着她。

“八个啊!”

小鬼子继续发愣。

专柜小姐终于回味过来:“是8个——人。”

ばかやろう,馬鹿夜郎。即是我们从小挺熟的吧嘎雅鹿。蠢货+混蛋的意思,表哥教我这样记这个词:大半夜还在马路上野的,能是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