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照旧上班去,没有人会因为失恋或酒醉给我假期。不仅不能缺席,还得笑嘻嘻,耐着性子与妮娜吃午饭话家常,听她说工作怎么繁忙身体怎么不好。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干脆在家吃劳保?又不是没人养着她,何必找同事的晦气。
林向东终于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家里还有几样他的东西,我没有刻意去收拾。难道我打个包袱还给他么?也太象做戏了。我也没有愤而扔掉,有一件他的衬衫,我甚至家常穿着。我日日洗衣服,因此衣领上并不象歌里唱的,还留有他的气息。或者没有爱,就没有那么多一厢情愿的幻觉。
张家明为了让我高兴点,挖空心思带我去散心,他所有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几乎都被我见了个遍,几个周末下来,认识了好几百人。
张家明对我说:“你看,你还是有一定市场的,不下三五十人追着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呢。灰心什么?”
我自他的烟盒里拿烟抽,他看我一眼,“别抽啊,对皮肤有害。”
我横他一眼,“娘娘腔。”
他薅着我的头发作势往墙上撞,我哀哀呼痛。
“后悔了吧。”他得意地说,“早知道当初答应我。嫁了我就能随意侮辱我一辈子。”
我苦笑,“你说话别动不动一辈子一辈子的行么?听着心惊肉跳的。”
“罗安,你这劲儿怎么还过不去了呢?你又不爱他,分手了为什么还这么不快乐?你究竟要什么?”
我抽着烟不说话,世界上根本很少有人是真正快乐的。我的朋友执意想让我快乐,我算是够幸运的了。我为什么不快乐?我爱那个男人,他不爱我。
张家明说,“来来,今晚和我走,我约了周致远吃饭。”
来了来了,说他笨他还真笨。我拂开衣袖,“不去不去,什么妖魔鬼怪都要我陪,我又不是你马仔。”
“你不是我马仔,你是我大爷!”他动了真气,一把扯起我架着走,“跟你就不能客气。”
我并没想到他只约了周致远一个人。开始我还在等着周夫人郑筱筠姗姗出场,想着用什么话题和她攀谈才好,有点提心吊胆。张家明说,“对不起啊,没叫嫂子一块儿,我们平时也是嫌扯淡,没什么正经,怕她闷的慌,”笑了一笑又说,“我们也累的慌。”
我十分同意。但我觉得就算再熟的朋友,这话说出来也过于坦白,换了我就不说,怕对方不悦。
周致远笑道:“我明白,你不用说,越描越黑了。”他喝一口啤酒,笑着看我一眼。
我就看不得这种洞悉一切的眼神,忙跳出来出卖张家明,“是他。和我没有关系。喂张家明,以后说话别夹三缠四啊,谁跟你是我们?你的想法不代表我。”
张家明象带了个不争气的孩子出门似的,跟周致远笑:“别理她,她最近气不顺,逮谁咬谁。”
周致远微笑着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有点脾气。”
我抬头看着他,心头有点悲愤,象白蛇遭了冤屈的心情,是争辩呢?还是自作聪明地调侃两句好?终究都没有意思。我低下头,“我没有脾气。”闷闷地喝茶。
周致远穿着样式普通的西装,坐看右看也说不上英俊,但给人无比熨贴的感觉。一双大手搁在桌上,古铜色,手背上有微微凸起的筋脉。
我咽口唾沫。我快二十七岁了,在这当口我竟然恋爱了。我几乎想狂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几个周末下来,认识了好几百人。
——太夸张了吧,张同学每个周末办Party,每个周末来不同的一百号人,厉害厉害
怎么找不着后面的章节了?有誰能提示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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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午,结果没了.
不会吧?虽然没完,这后边应该还有几回的。
我说,YK呀,做人要勤奋啊,要持久啊,家里活就让给查理做好了,你就每天专心写你的东西嘛!